&esp;&esp;听到这里,朱序便知多说无益,把电话拿远,任由朱震在那边叫嚣。
&esp;&esp;她坐在窗台上,打开窗透气。
&esp;&esp;已经快要到年底,却一场雪未曾下过。
&esp;&esp;天空灰蒙蒙,使得眼前的世界也失去光彩,一派死气沉沉。
&esp;&esp;第四天的时候,梁海阳出现在门口。
&esp;&esp;临城总共就这么几个熟悉的地方,他也该找来了。
&esp;&esp;朱序隔着一扇铁网防盗门,见他胡子拉碴,面容憔悴,双眼猩红得像是熬了几个晚上。
&esp;&esp;“老婆,求你先开门好不好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他出口便是哀求。
&esp;&esp;朱序:“就这么说吧。”
&esp;&esp;这时候的梁海阳无害温柔,语气卑微:“你跟我回家好不好?我这次是真知道错了,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?我写悔过书可以吗?或者你让我断手断脚我都愿意。”
&esp;&esp;他惯会用一些令女人心软的伎俩,但次数多了,朱序已厌恶至极。
&esp;&esp;感情方面无话可谈,谁对谁错也不重要了,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。
&esp;&esp;朱序说:“可能需要你提供一些证件的复印件,如果你没时间,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真要跟我离婚吗?”
&esp;&esp;“真的。”朱序说:“法院也不是开玩笑的地方。”
&esp;&esp;梁海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不顾邻居眼光,也不畏风言风语。
&esp;&esp;朱序垂眼看他两秒,直接关上了门。
&esp;&esp;外面的动静持续好一会儿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&esp;&esp;又过两天,她脸上基本消肿,终于能见人。
&esp;&esp;江娆拎了好些东西来看她,有蔬菜水果、牛羊肉卷和各类丸子,还有一个6寸的覆盆子千层。
&esp;&esp;江娆把食材拎到厨房去清洗:“你这儿有电煮锅吗?”
&esp;&esp;“左面数第二个柜子里。”
&esp;&esp;“我买了牛油汤底。还是你想吃清汤的?”
&esp;&esp;“牛油的,越辣越好。”
&esp;&esp;江娆从厨房探出头,笑眯眯的:“快吃蛋糕吧,特意跑去你喜欢的那家买的。”
&esp;&esp;“要排很久队吧。”朱序才不和她客气,已经在拆蛋糕盒子了。
&esp;&esp;“还好,我早晨去的。”
&esp;&esp;朱序问:“你不吃吗?”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见我吃过这种东西。”
&esp;&esp;朱序小心翼翼抽出蛋糕,一股清新的奶油香味扑面而来,上面涂了层厚厚的覆盆子果酱,已经可以想象到它酸酸甜甜的口感。
&esp;&esp;她切了一角下来,里面层次分明,蛋皮薄如蝉翼,奶油蓬松绵密。
&esp;&esp;舍不得就这样吃掉,朱序把蛋糕挪去窗台,摆个造型,用手机拍了张照。
&esp;&esp;今天难得是个大晴天,随便加层滤镜,画面便呈现一种柔和的暖黄色。
&esp;&esp;朱序有些失神,忘记多久没这样记录生活。
&esp;&esp;很快,茶几上摆得满满当当,牛油火锅的辛辣味道也满屋飘散开。
&esp;&esp;这套房子没有餐厅,唯一可以吃饭的地方就是沙发前的小圆几。菜篮和调料放不下,搁在旁边地板上。
&esp;&esp;两人屁股底下是蒲团,江娆靠着沙发,从身后袋子里掏出一瓶五粮液。
&esp;&esp;朱序往锅底里放土豆和冬瓜:“你还带了白酒来?”
&esp;&esp;“同学聚会上拿回来的,这么好的酒,才不便宜那群人。”江娆研究怎么打开:“就是叫贺、贺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江娆“贺”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个名字。
&esp;&esp;朱序却知道他叫贺砚舟。原本她印象也不深,但是曾向梁海阳介绍过,过了遍脑,现在反倒把这名字记的分外牢靠。
&esp;&esp;朱序起身去取杯子。
&esp;&esp;江娆分别给她和自己倒了小半杯。
&esp;&esp;吃饭之前,两人先充满仪式感地碰了碰杯。
&esp;&esp;这酒52度,滑入喉咙的瞬间火烧火燎,酒气冲出鼻腔,辛辣之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