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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叔父 第35(1 / 3)

“再有两三日就差不多了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
他笑着,“等你的脚好全了,我邀你到我家中做客,我娘一直想见见你。”说完,又斜上眼望杜仲,“自然还有杜仲和庾先生。庾先生呢?怎的不见?”

杜仲笑道:“有个病人请了他过去。”

叙白暗里松缓下来,仍凝望回九鲤,见她偏着一张微红的脸,抬着下巴,神情还似不高兴,里头又掺着一丝骄傲。

他给她镶滚着金边的侧脸刺激得心神一荡,格外温柔地道:“我也能到府上拜访你,你们。你们是定的几时出园?”

九鲤抑着笑意道:“我们还有几日,还有几个病人没痊愈。”

“你们一回去,药铺想必就要开张了吧?”见她点头,他又笑,“我回去一定预备好一份大礼,去贺你家开张之喜。”

再说两句,他也怕撞见庾祺回来,便起身告辞。谁知出门就见庾祺站在院中,晒在太阳里,像已经站了有一会了。

他不进屋,是因为既是道别,放他们多说几句也不为过,何况此事就该放任自流,顺其自然,男女之间怕最怕“棒打鸳鸯”,尤其这年纪的男女,哼,总是自以为是过甚其“情”。

他看见叙白出来才踅入廊下,叙白要与他打拱辞别,他却懒得听他说话,只点头回礼便错身进屋,“今日转着脚腕还疼不疼?”

旋即叙白听见九鲤有点雀跃的声气,“早就不疼了,几时能拆啊?裹得像只粽子。”

庾祺难得玩笑,“没听说哪个地方有用猪蹄包粽子的风俗。”

叙白听见她重重地哼了声,像是故意哼给人听见,摆明是撒娇。他扭头从窗户望进去,看见庾祺正躬身在榻前查看她的脚,只看见她披满长发的后脑勺,庾祺的脸越低,她的脑袋越歪,一头青丝从旁坠下来。

她在追着庾祺的脸看,他想到这可能,有点惊吓住了,而后在诧异与一点嫉意中走出荔园。

荔园外老远站着个人,见他出来,尾随了一截,走到大街上才上前与他搭讪,“齐大人。”

叙白扭头上下照他几眼,想起来了,此人是那楚逢春的手下,他稍稍点头,“原来是你啊。”

“我们明日就要动身回成都府去了,楚四爷特地打发我来同大人说一声。”

叙白朝宽巷子中睇一眼,继续顺街上走着,“这园子的买卖做成了?”

他落了半步走在他身边,“做成了,昨日李员外与我们签了契,等园子里的人搬空,我们自会请人来拾掇装潢。等这园子收拾好,还望齐大人代为敬献王爷,只要王爷肯受,日后我们老爷上南京来,还有重谢。”说着,摸了张银票递来。

叙白看也不看,双手也不去接,只管朝前走,“不必言谢,这在大家都是得利的事情。”

这人笑着点头,将宝钞收回袖中,朝他郑重作揖,“大人是做大事的人,自然不看中钱。那我代我家老爷多谢大人成全,愿将来我家老爷能与大人和王爷共计大事。”

叙白摆摆手,自往岔路上去了。

那路上琼楼玉宇,遮住了太阳,他在阴凉中缓缓牵动嘴角微笑,一个个游人从他身边走过,丝毫没有闪动他的眼睛。他看不见他们,只看到头上的太阳,放着火光万丈。

自然答应九鲤替孟苒求情的事他是想不起的了。

拖过两日,九鲤向张达打听,也没听见什么确切消息,只说那孟苒在衙门过了堂,而今押在监房里,至于如何论罪量刑尚不知道,只知道卷宗已呈交了南直隶刑部。

九鲤不免有些悬着心,成日念叨,念得庾祺发烦,可巧这日吏部赵侍郎来荔园探望,他趁便同赵侍郎提及此案。

这赵侍郎名赵良,岁数不算大,只三十七岁,原在京城吏部任职,全因前年得罪贵妃娘家的人,被放到南京吏部来,官职虽未变,到底南京不比京城,不是天子脚下,纵有一身功绩也难被皇上看见。

时日一久,这赵良免不得养成些自由散漫,连坐着也全不似当年庄重,反有两分吊儿郎当的样子。他只管笑着摇手,“这原是小事,南直隶刑部的殷大人与我是同科,又有些情谊,倘这案情属实,我与他说一声,请他核案时再三斟酌着定罪就是了。”

庾祺拱手,“多谢。”

赵良将睐不睐地看他一眼,翘起腿捋着胡子笑,“只是奇怪,兄弟你说不问闲事,当初我千请万请,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将你请到南京来治病,这会案子了结,你该躲清闲才是,怎么还管起一个毫无瓜葛的凶犯的死活?”

庾祺倦怠一笑,“我是不管这等闲事,可鱼儿最好管闲事。”

提到九鲤,赵良哈哈笑起来,将桌子一拍,“自你们到南京,我还没见过那丫头,快把她叫来我瞧瞧,看她还是不是像在乡下那般闹腾!我这一向到苏州考绩去了,昨日才回来,今日就赶到荔园来瞧你们,她可不要生我的气才好啊。”

庾祺瞟他一眼,端起茶来,“你不是来瞧我们,你是来瞧我有否负你所托将这些病人治好。”

赵良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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