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求,他还是先去那琢堇给的金矿瞧上一眼,再谈之后的事?。
可他没有路费可怎么办?
突然,一个大胆的念头,冒了出来。
太子……他,定然还有不少钱财。那些暗卫能去买“醉仙楼”的菜肴,能支付聘请名师教?导茵茵的费用,就?证明他不缺银子。自己护驾有功,一路艰辛,如今要走了,向他再讨要一些盘缠,……不过分吧?好?歹,让他能支撑到那个金矿附近,再想想办法,或许能找到一条活路。
这个想法让他脸颊发烫,心中充满了自我唾弃。
不舍归不舍,痛苦归痛苦,但?活着更重要。
他整理好?自己简单的行囊,系在背上。然后,他推开门,朝着太子房间的方向,一步一步,沉重而又决绝地走了过去。
他在门口徘徊,不知如何开口,却听里面的人?,嗓音喑哑的喊他,“唐……宁。”
莫不是太子知道他在门外?
唐安这样想着,心里轻松不少,他推门而近,“属下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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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唐安:目标要钱!
唐安推门而进。
卫舜君侧卧于锦榻上, 一身素绫寝衣松松垮垮的,衣带似是随意系了?, 又似全然未系。领口敞开?着,露出一段精致如玉的锁骨和一片光滑结实的胸膛,再?往下,薄薄的衣料根本掩不住腰腹的线条,下摆更是卷蹭到了?膝上,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横陈在微凉的空气里。
他乌发平铺在枕上,更衬得?肤光胜雪,一双平日里凤眸此?刻紧闭着, 长睫却如蝶翼般轻颤, 泄露了?他并非真正安眠。
听得?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卫舜君心头一跳,呼吸刻意放得?更加轻缓绵长, 身体却不着痕迹地调整了?姿态, 让自己像是睡熟了?。
唐安走了?进来,果?然一眼便瞧见了?榻上这活色生香的一幕。
他脚步顿了?顿。
卫舜君心中正自紧张, 又期待着他靠近,他也想知道, 唐安到底会有什么反应。
然而,下一瞬,他只听得?一声极轻的叹息。随即, 身上微微一沉, 带来一片暖意。
唐安竟是扯过榻尾那床堆叠的云丝锦被, 仔细地,严严实实地将他从肩到脚裹了?起来,动作甚至带了?几分不容置疑的利落, 仿佛在包裹一件极易碎损的贵重物品,生怕它?受了?半点风寒。
从头到脚裹得?紧紧的,卫舜君动了?一下,竟然没挣开?。
“夜寒露重,殿下得?当?心着凉,”唐安一边絮絮叨叨的说,手里的动作不停,他眼见太子?的手腕还落在外面,一把将其又紧紧的塞回了?被褥之中,“影一,影二也不瞧瞧,殿下身子?弱,可不能再?得?风寒了?。”
锦被之下,太子?倏地睁开?眼,眸中哪有一丝睡意,全是难以?置信的愕然与挫败。这与杜茵茵说的一点都不一样,他急火攻心了?竟然信了?她,闹出这等玩笑,枉费他一番精心筹划,竟是……竟是全喂了?木头!他气得?暗自磨牙,这唐安,莫非真是个瞎子??!
唐安仔仔细细的将太子?裹了?个紧,心里却又有些失落,他今日必须得?趁夜色而去?,太子?睡着了?让他怎么开?口?
这几个月的时光,轻松快乐,工钱还不少,不用?提心吊胆,不用?接任务刺杀,唐安打心底里觉得?这份活不错,也有部分太子?的原因吧。
他原以?为太子?纨绔成?性,肩膀难以?担得?起大任,徒有美貌,可这些时日看?来,太子?兢兢业业的学习,每日处理的文书?能从早批阅到晚,眼下的青黑一日较一日严重,而在外还得?装作不谙世事的纨绔模样。
不过是为了?自保。
唐安心里酸涩,他一走这不全便宜了?冯九,一想到太子?日后要像对待他一样的对待冯九,唐安就觉怒火攻心,连眼睛都觉得?酸涩极了?。

